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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俳优在今天是个什么角色太史公评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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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,而所需的物质和文化需要也在不断地增大。在生活压力下的你,劳累一天而回到家中,打开电视,终于可以排解放松一下了。这个时候你最想看的节目是什么呢?看看新闻,听听歌曲?但面对丰富多彩的节目,我想大多数人还是愿意看看娱乐节目,尤其是看个小品、相声,莞尔一笑,瞬间便会放松,一天的烦恼全没有了。但是,想象一下,在古代人们是如何放松的呢?
在古代有个类似于现在的的小品、相声演员的职业,被叫做“优”,也是一个专门以逗乐为职业的群体。大约在秦汉以前,这类人虽然地位不高,似乎还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角色,他们所做和今天的演员非常相似,即有“寓教于乐”的职责。古代的艺人称为“优”,专精于歌舞的叫做倡优,而那些油嘴滑舌、善于逗乐的“优”,则被称为“俳优”。和今天一样,那个时候这个行当也是一门技术活,这类艺人仍然需要过硬的能力,否则也不可能将别人逗乐的。
唐代训诂学家颜师古注曰:“优,戏人也,俳谓之亵狎者。笑谓运动云为皆可笑也。”如果用一个现代汉语词语称呼,则他们的表演可称之为“滑稽”表演,姚察对“滑稽”的注释可见前言非虚:“滑稽,犹俳谐也……以言谐语滑利,其知计疾出,故云滑稽也。”而太史公则在《史记》中,专门为其立传,曰:《滑稽列传》。可见,那个时候,他们虽然地位低下,但其艺并不低俗。那么,太史公为何要给他们立传呢?
他们虽然地位低下,专供人们消遣娱乐,甚至于取笑,但他们的表演中却充斥着正能量,他们在那些帝王将相们玩乐的同时,还有一项特殊的职责——讽谏。更是基于这种原因,太史公在《滑稽列传》里记载了春秋战国时期,几位非常典型的“俳优”,大概也算是表彰吧。总之,我们在正史中所能见到的大约也只有这几位了,而其后也只能是在野史杂闻中看到了。我们看看其中较为典型的三位是谁。
第一位,齐国淳于髡。淳于髡是齐国的一个入赘女婿,身高不足七尺,为人滑稽,能言善辩,喜好说隐语。齐威王在位时,逸乐无度,陶醉于饮酒之中,不管政事,把政事委托给卿大夫。文武百官更是荒淫放纵,各国都来侵犯,国家危亡,就在旦夕之间。齐王身边近臣都不敢进谏。淳于髡利用为齐威王逗乐之机,用隐语来规劝讽谏齐威王,齐威王顿时警醒,齐国因此强盛达三十六年之久。
第二位,楚人孟优。太史公言楚人优孟为乐人,为人贤而受孙叔敖赏识,后将其子予以托付。楚庄王有一匹宝马死,欲进行厚葬,大臣们都不同意,但没有人敢劝说,后孟优讽谏,教楚庄王由奢而俭葬了宝马。孙叔敖死后家境贫寒,儿子没有办法生活,便去找孟优。孟优则穿戴孙叔敖的衣帽为楚庄王表演滑稽戏,让楚庄王动了恻隐之心,厚赏了孙叔敖的儿子,并给其封了地盘。
第三位,秦国的优旃。优旃善于讲笑话,是专门讲给皇上听的,秦始皇曾经计议要扩大射猎的区域,东到函谷关,西到雍县和陈仓。优旃说:“好。多养些禽兽在里面,敌人从东面来侵犯,让麋鹿用角去抵触他们就足以应付了。”秦始皇听了这话,就停止了扩大猎场的计划。秦二世皇帝即位,又想用漆涂饰城墙。优旃说:“好。涂漆倒是容易的,但是难办的是要找一所大房子,把漆过的城墙搁进去,使它阴干。”于是二世皇帝笑了起来,因而取消了这个计划。
这类例子不胜枚举,而司马迁对这几位评价相当高,曰:“天道恢恢,岂不大哉!谈言微中,亦可以解纷”。但由于俳优的社会地位低微,而后世帝王则大都尊崇儒术,故不见于正史。当然,随着社会风气的逐渐改变,他们所传递的正能量则越来越少,这也是原因之一吧。如荀子就将俳优与“侏儒”、“狎徒”相并列,后来儒家意识形态统治下的社会,一直将其看作游离在主流边缘的玩物。
今俳优、侏儒、狎徒,詈侮而不鬭者,是岂钜知见侮之为不辱者!——《荀子.正论》
然而,无论如何,我都要为他们鸣不平,能说会道的俳优们,实在是生不逢时。那个时候的他们,只能是靠个人的能力来打拚,永远生活于社会的底层。如果生在今日之中国,唱跳功夫能力加脱口成秀的表演,未必会输给如赵本山之流,则会有一个非常富裕的生活。